第(2/3)页 这一巴掌下去,粗衣僧人猛地惊醒,然后一脸呆滞的抹了抹后脑勺,当他转身看到自己夫人的时候,憨憨一笑,然后拿着衣服装模作样说道,“我……我洗衣服呢,洗衣服呢。” 夫人将南瓜丢在僧人怀里,眼睛里的火就好像要冒出来一样,“师徒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去把南瓜皮削了,别磨迹。” 说罢就转身往厨房走去,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气,中年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手掌化刀,上面金光弥漫,南瓜皮应声而落。 旁边的小和尚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师父,兴冲冲说道,“师父,我也想学。” “想学啊?”师父嘿嘿一笑,很快就赏给了小和尚一个板栗,训教道,“让你打我小报告,还想学,洗你衣服去!”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很是不爽的蹲下身子,自顾自的洗起衣服来,甚至还转了个身,屁股对着自己师父。 沈归心片刻间就削完了南瓜皮,收回真气,悠然一笑,“媳妇,南瓜皮削好了。” 看着自家师父屁颠屁颠往厨房跑的样子,小净善转身打了一个响鼻,一阵不屑。 小和尚知道自己师傅掌握着佛门自禅道,而且是五百年来的第一人,上一个领悟自禅道的还是五百年前扬州的三灵寺内的一个扫地僧,在藏经阁无意发现了一本古经,一番钻研下,居然被他领悟了自禅道。 不过这个扫地僧却没有将自禅道发扬光大,而是在一场武林浩劫中丢了性命;自此自禅道再无一人参透,直到粗衣大师沈归心远赴西疆十余年,终得自禅道。 然而小净善也知道师父的不容易,当年师父一路西行,去的是比项州更远的万里之地,远到那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地方比西羌还要往西。 师父走了两年才走到那个地方,那里到处都是佛寺,到处都是佛陀,百姓人人诵经,佛光终日不决。 师父在那里置身一座佛寺中,潜心求学,一待就是十余年,最后带着满满一大箱子经书回到了大奉。 小净善始终相信,自己师父是个比住持方丈还厉害的人,即便他平日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 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小净善还不知道,但他隐约听住持在说到自禅道时说了四个字,佛法无边。 …… 定州,平牢关。 漫天风沙席卷着这座百年雄关,站在关口,抬头眺望,还能隐约看到风沙中的那星星点点的帐子,那可不是普通的帐子,而是北蛮大军的军帐。 平牢关守将名为张醒山,为北地军骁骑将军,十年前开始担任平牢关守将,不惑之年的他可没少和关外这些蛮子打交道。 从北蛮陈兵边境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半年了,在这期间北蛮军队是倒也不急着进攻,就这么围着他们。 看着外面围困平牢关的北蛮大军越来越多,这张醒山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没有靖北王的王命,他也不敢贸然出关迎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