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霍庭远十几年前穿过的衣服,记得好像还是温仪亲手做的,没想到居然还留着。 一晃十几年,衣服保存得很完好,可以穿得下但显得有些窄了。 霍庭远穿在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恰巧,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沈宁从里面走出来,长公主连忙迎上去,“晋、柳大夫,敏云如何?” 松了松僵硬的脖子,沈宁擦着额上虚汗,“手术很成功,但要观察十二时辰,如果没问题才算度过危险期。敏云还在麻醉中,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能配,需要排气才能饮汤水。找个细心的伺候,约莫一刻钟左右给她蘸水湿润口唇。” 听到女儿没事,长公主如释重负,紧紧握住沈宁的手,更咽道:“谢谢。” 男人有泪不轻弹,霍庭远面对生死都不怕,如今却红了眼眶,“辛苦柳大夫了。” “你们可以进去探望,说话声音轻点不宜打扰过久,病人需要安静及保持情绪稳定。” 再三道谢后,两人轻手轻脚进去。 瞧着床榻上晕迷不醒的女儿,长公主眼泪簌簌而下,敏云是她唯一的寄托,如今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夫妻二十载,温仪从来都是霸道强势的,霍庭远没见过她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 原来,她还知道自己是母亲,对敏云还有亲情的一面。 妆容被泪花浸染,长公主整张脸都花了,形容糟糕至极。 霍庭远踌躇良久,递了方帕子过去。 长公主没有矫情,眼泪鼻涕一起擦。 伸完懒腰,沈宁换回自己的衣服,清洗干净之后瘫软在椅子上。 不行啊,太久没摸过刀子,高强度集中精神,身体就有点吃不消,果然懒惰使人退化。 萧云齐将温凉的茶饮递过去,“辛苦阿宁了。” “不辛苦。”沈宁美滋滋饮茶,“要没有皇叔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 比起赚钱,她还是更热爱本职工作,救死扶伤的快乐跟价值感,不是简单的金钱能满足的。 “阿宁靠的是自己,我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不,纵然我是匹千里马,也得有皇叔你这个伯乐赏识才行。” 边吃边聊,气氛无比融洽,笑声不时响起。 半个小时后,敏云苏醒过来。 麻药还没过,意识不算太清醒,但基本的认知有,记得长公主跟霍庭远,“母亲,父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