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吞金-《姜姒虐渣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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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子有几分本事,朕还不清楚?

    也就是贵妃你,会被宁南侯家那个小子给唬住,分明是在哄他心上人呢。”

    问道子跟李贵妃都没想到今天竟然从惠和帝嘴里听见这些话,问道子整个人已经吓得跪到了地上去,脸贴着地面,手脚都没了力气:“贫、贫、贫道……”

    李贵妃更是万万没想到,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惠和帝今日顺着李贵妃的话要见姜姒,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至福之人的话,他看着姜姒,似乎是在打量她,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点了点头。

    “当年的老侯爷本是开国功臣,是高祖愿意与之共享半壁江山之人。

    若无老侯爷,便没今日大晋之江山,也断断没有朕如今的高枕无忧。

    如一这孩子,乃是朕看着长大的,还接进宫给皇子们当过伴读。

    朕原想将和靖公主许配给他,他竟拒绝,朕便在想,如一到底是看上了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连天夷道场的面子都愿意给你做。

    现在朕觉得,如一眼光还错。”

    这一番话似乎颇为有条理,可听着惠和帝这意思,皇家与宁南侯府的关系未免也太亲密了一些。

    最要紧的是,姜姒想着前世今生种种经历,老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心底就有不舒服。

    傅臣为了姜姒拒绝公主,早就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惠和帝竟然亲自对她说了这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认为姜姒配不上傅臣,还是让姜姒好自为之不要闹什么幺蛾子?

    更或者,是想要为和靖公主讨回几分颜面?

    到底是哪样,姜姒是不明白了。

    惠和帝看上去再温和,也是天子,圣意难测,皇帝的时间也相当宝贵,不过叫下面人大费周章叫了姜姒来,见面没说两句话就打发她走。

    倒是问道子吓得不轻,却逗得惠和帝笑了起来,道:“国师又不是因为什么相面算命之术成的国师,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惠和帝从来不信神鬼,只是旁人以为他信罢了。

    姜姒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跟踩在云端上一样。

    原以为说什么李贵妃,乃是李贵妃忌惮“至福之人”这四个字,可皇帝顺着李贵妃的意思宣她进宫见面,却似乎完全是看在傅臣的面子上。

    傅臣不过一名世子,宁南侯府凭什么有这样大的殊荣?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姜姒从昭阳门出来,刚刚要上车驾,便见一旁两顶轿子落下,竟是谢方知与其父谢江山从里面出来,见着近处的姜姒,谢方知便是一挑眉。

    谢江山与姜坤有旧,姜姒不好不见礼,便过去叫了一声“谢伯父”。

    谢江山看着她,倒是挺慈和,道:“我看你祖父也是要回京了,不过你怎么也到了宫里来?”

    “贵妃娘娘说想要看看臣女这至福之人的模样,不过皇上见了,如今臣女不过凡夫俗子。”

    姜姒这才知道,皇帝原来是不信神鬼的,那上一世的事就更见鬼了,不信神鬼的皇帝,凭什么对国师言听计从?

    姜姒倒觉得,皇族与宁南侯府的关系,太说不清道不明了。

    谢江山听了,却是捻须一笑,只道:“无须挂怀,回去吧。

    他日待姜阁老回来,我却要与他再下三百盘定胜负的,哈哈……”

    说着,便已经转身去了。

    谢方知跟在后面,脚步却略顿了一顿,眉头紧锁,看见姜姒,真是欲言又止。

    这些人葫芦里卖的药,叫姜姒格外不明白起来。

    可她只确定了一点,傅臣此人实在深不可测。

    回府时候,姜姒半道上瞧见了万和斋,便叫人停了下来,去挑了一些香料,忽又瞥见那伽罗香,于是叫掌柜取出来。

    掌柜的道:“还是姑娘眼神好,这一盒可是前不久才进来的,上一回被谢大公子与傅世子一块儿选走了一盒,现就这一盒了……”

    前面一盒多半就是姜姒屋里的那一盒,姜姒也没太多话,便将这一盒香给买下来,叫红玉带走。

    只是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见二楼上有人下来,正是赵百。

    赵百也是听见下面说话声,才知道姜四姑娘也来挑香。

    他下来请姜姒,姜姒半分不想上去,不用想都知道二楼必定是傅臣,只是她满腹的疑惑得不到解答,终究困惑。

    一路上了二楼,往东面梢间里转过去,便见到多宝阁上排着许许多多的昂贵香料,不过间隔很远,是怕混了味。

    傅臣就坐在上面,见她上来,便微微一笑,伸手拉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扣着她手指,道:“听说你入宫了?”

    姜姒点了点头,道:“入了宫,不过有些不明白。”

    她自知自己谋算不过傅臣,惹不起躲得起,这辈子真是半分也不想招惹他了。

    所以傅臣一问,她老老实实便将今日一切都说了,末了又望着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傅臣眼底神光闪烁,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似乎有万万种情绪凝在一起。

    他抬手摸着她柔滑秀发,一字一句道:“我自小在皇爷眼皮子底下长大,拒绝了公主,皇爷心里不高兴,不见见你,怕也不甘心。

    皇上的心思,咱们怎么猜得透?

    你也别想了,想太多,瞧瞧这眉心都要有竖痕了。”

    手指搭在她眉心一点上,傅臣声音温温柔柔的,似水流淌。

    姜姒却厌了这样的故弄玄虚,起身退了开,道:“我出宫家里人必定知道,不敢回去太晚,先走了。”

    说完她便转身,不想再与他周旋。

    想起自己在宫门外看见谢江山的那一笑,还有谢方知的欲言又止,姜姒只觉得是他们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

    这种走在大雾里的感觉,让她极端没有安全感。

    不过……

    欲言又止的谢方知?

    姜姒忽然顿住了脚步,这人的心其实不坏,却不知这一位肯不肯告诉自己了。

    揉了揉眉心,姜姒如今只觉得自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先将这事搁下,往后再慢慢盘算。

    不过她才回了府,便听见丫鬟们有些惶惶不安的议论,一问才知道,府里许姨娘吞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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