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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启明那边是纯粹的高兴，喝多的他拉着郁封凌的手，开始骂郁启阁。

    他说郁启阁不是人，和大家藏心眼。

    他说如果郁启阁不装自己的小心眼，其实郁家还是一个大家庭，大家还是能生活的挺好。

    说着说着，他自己先哭了。

    他说，“你爸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他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跟在我后面跑。”

    郁封凌没什么表情，她都忘了郁启阁长什么样子了。

    郁启阁一直对她和三夫人都不怎么好，兴许那些让人怀念的记忆，都是在他年幼的时候吧。

    二夫人在旁边坐着，也跟着喝了一点酒，眼眶也湿了。

    但是她说的不是郁启阁，她说的是三夫人。

    她说，“你妈这辈子，是真的可怜，从前为了贴补娘家人，在你爸这边没少受气，你爸对她不好，可是娘家人拿了钱，也依旧对她不好，她啊，是真的苦啊。”

    尤其是最后，走的不安稳，临死之前还是被郁启阁一脚送去了医院，又多尝了一些苦。

    郁封凌靠在椅背上，想了想三夫人的模样，也记得不清楚了。

    她离开家的时候十七八，现在都要十年了。

    十年啊。

    她有时候连两三年前的事情都不记得的，何况是十年。

    只是有时候能想起来从前的一些片段，具体的场景都记不得了，只能记得一些事情。

    三夫人从前，其实对她是好的，只不过她的心分了好几份，落在她身上便也没有多少。

    所以很多时候，就显得有点顾不上她。

    郁封凌过了一会问二夫人，“我妈和你们说起过我么？”

    二夫人点头，抹着眼泪，“说过，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提起你，说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你过的如何，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人陪着。”

    二夫人叹了口气，“每年过年，你妈都会哭一场，你爸不愿意看她哭，发现就要骂一顿，她都是躲起来的，虽然不说，但是我们知道，她这是想你了。”

    郁封凌半晌后才吐了一口气出来，“是我的错，是我不孝顺。”

    二夫人拉着郁封凌的手，“我知道，你也是不容易。”

    可不是不容易么，郁封凌闭了闭眼。

    连一丝苦笑都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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