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悠闲庶皇子-《快穿之锦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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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裴衡雍那一派的人心头大定,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着站出去举荐三皇子、

    而站在最前方的内阁诸位老狐狸们,心中都在暗想:来了来了,竟然是姜家先行提出立储一事,看来三皇子和八皇子果然联手了。

    而一些年岁已够,同样站在朝堂上早朝的其他皇子心底都有些复杂,他们也是消息灵通之人,而且他们的幕后也有幕僚在帮他们分析局势,这些人自然知道三皇子与八皇子联手,怕是储君之位已经与他们无缘了吧。

    站在最前排的裴衡雍心情则有些复杂,为自己对衡玉的算计心生一些歉意,但其实这样做也能让裴衡雍越发放心。

    如今见到姜家的人果然站出来提出立储一事,裴衡雍心底轻叹。

    想起他八弟,裴衡雍有片刻走神,他这时候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他曾经答应过衡玉的话。

    ——若他日我得掌权柄,底线范围内八弟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一试。

    他不会食言。

    就连景渊帝这时候也想的是姜礼肯定是在衡玉和皇贵妃的示意下提出立储一事的。

    沾沾自喜的姜礼根本不知道,整个朝堂半数人想的都和他所设想的不太一样。

    或者该说,根本没有人和他站在一个阵营上。

    这时候裴衡雍那一边的人先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三皇子乃先皇后所出,为诸皇子之贵,且三皇子战功赫赫,若要立储,无人比三皇子更合适。”

    “臣附议。”有不少官员都俯下身子附和。

    就连在前排站着的内阁诸位大臣中,户部尚书赵松也出声道:“立储自古以来便是立嫡立长立贤,三皇子既为嫡长,又有战功,这一人选的确不错,但其他皇子中也有出类拔萃的人选,立储一事臣以为还需从长计议。”

    三皇子妃就是赵松的嫡长女,他不站在三皇子这一边他站在哪一边。

    明眼人都知道,户部尚书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诸位皇子中只有三皇子最适合这一储君之位,他会说“从长计议”,也是不想出现个半朝举荐三皇子为储君的情况,那时候谁知道陛下会不会起什么猜忌的心思。

    果然是老狐狸,把陛下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通透。

    不少官员都在心里嘀咕。

    而此时,站在最中间原本意气风发想要一展身手的姜礼……

    一脸懵逼。

    如果这时候姜礼还意识不到出了什么事,那么这些年他在官场中也是白混了。

    景渊帝望着底下这些神色各异的官员,没有对他们口中的提议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对着最先提议的姜礼,不辨喜怒问道:“姜爱卿以为哪位皇子可堪大任?”

    姜礼额上已经渗出了一些冷汗,他也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当下只能含糊回道:“立嫡立长立贤,臣也只是以为该早立储君以固国本,至于哪位皇子能堪大任,臣也没有想清楚,这一切自是有陛下与内阁定夺。”

    他这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景渊帝点了点头便让他退回去,之后只是说了一句“此事稍后再议”便宣布退朝了。

    但他这样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事情了。

    看来立储一事,近日必有结果,不少人心里都这么想着。

    而且胜者众大臣也都能猜到了。

    姜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姜府的,他心中有惊有怒,等他被下人搀扶着下了马车时,二管家已经在府门口等着。

    一见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姜礼,原本想要快步迎上去的二管家下意识顿住脚步,心里有些迟疑。

    他这样的下人,最懂得看主人的脸色。一看姜礼这发黑的脸色二管家就知道大老爷不知道在哪里触了眉头,如果他上前,很有可能会不落得好啊。

    但想到自己现在袖子里抄着的那一封信,二管家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老爷,宫里那位年轻的贵人又给您来信了。”

    姜礼脸色有些黑,但还是强压着怒意伸出手,猛地把信从二管家手里抢过来,然后大步走进府里。

    刚跨过大门门槛,姜礼便伸手把信封撕开,将信纸从里面抽出来,抖开之后快速扫视信上的内容。

    比起第一封只有一行字的信,如今这一封信倒是把整张信纸都写满了。

    衡玉在信上只是告诉姜礼,储君之位他争不过裴衡雍,这些年姜家惹了不少麻烦,他赠姜家一次机遇,只要姜家自己不作死,凭此机遇可保姜家数十年无忧。至于其他的官职,姜家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但从他和皇贵妃身上,姜礼只能再得到一个一等承恩侯的爵位。

    一等承恩侯,那是皇后、太后母族得封的爵位。

    姜礼猛地把手拽紧,光滑的信纸在他的手里被揉皱。

    二管家原以为大老爷是愤怒的,但当他视线稍稍往上移看到姜礼脸上的表情时,才发现姜礼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晦涩,怒意反倒消散了不少。

    其他人不知道,但姜礼这一局中人不得不感叹这一手玩得太好了。

    他把揉皱了的信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大踏步往内宅走去。

    没过几日,就在京中众人把目光放在储君一位时,圣旨下来了。

    但与众人所料不同,最先出来的册封旨意不是立储旨意,而是册立皇贵妃为后的旨意。

    景渊帝下朝之后先去处理政事,等到快到用午膳的时间才摆驾去了淑华宫,兴致勃勃和皇贵妃谈论着,“凤仪宫多年没人入住,还需要好好休整一番,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和内务府的人提,务必要修得让你满意。”

    “朕早朝之后就已经接见了钦天监,让他们择了你搬入凤仪宫的吉日,还有正式举办册后大典祭祀天地的吉日。”

    景渊帝捧着皇贵妃的手和她叹道:“朕终于可以册立你为后了。”

    皇贵妃笑了笑,嗔了景渊帝一眼,“陛下这般兴致勃勃,倒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也不怕玉儿看到了笑话您,您如今这般表现可还没有他沉稳呢。”

    景渊帝朗声笑起来,今日他心情实在畅快,觉得淤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气也消散了不少,浑身舒畅,“玉儿哪里沉稳了,前几日萧掌院还与我抱怨玉儿去上书房上课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说完之后景渊帝才在心里叫遭,他早与玉儿说好要帮他保密,这件事一直都是瞒着婉儿的,谁知道他一时心情畅快就顺嘴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皇贵妃听到之后果然蹙起眉来,“陛下莫要惯着他,身为皇子怎能不上进,臣妾也不求他学出什么学问来,至少不要笔墨不通惹人生笑,不行,等他过来淑华宫时臣妾定要好好教训他。”

    话锋一转,皇贵妃连景渊帝也指责起来了,“陛下您也是,这种事也帮他瞒着臣妾。”

    景渊帝一看火都烧到自己头上了,连忙转移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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